王潤才也不理她,推上自行車出了大門。現在當然不會回家,這邊還有很多東西需要買呢。
跑到百貨商店,買了一套床上用的被子、褥子、床單還有蕎麥皮的枕頭,捆自行車後座上。又買了水壺、暖壺、臉盆等東西,用網兜裝着掛車把上。茶壺、茶杯、筆墨紙張則是裝電工包里背着。
一個多小時後,滿載而歸。
沒打算在這兒吃飯睡覺,先用東西佔住了再說。
回到四合院把東西放好,第一個過來找他的人竟然是易中海的媳婦。
進門站那兒,膽膽怯怯地說話:
「王技術員,我想過來問問你,我們家男人什麼時候能回來?」
王潤才毫不猶豫地回答:
「這事兒我哪兒知道啊,許大茂是受害者,你得去問他,要是他身體沒問題了,估計很快就能放出來。」
女人又問:
「不是我家男人打的,應該是沒事兒吧?」
「呦,這我還真不知道,你直接去問派出所不就行了?
我又不是執法者,我可不明白這事兒。你要是沒事兒就走吧,我們家不許有女人進來,院兒里有人說我不安好心,我還要收拾床呢。」
女人只能是悻悻地出了門。
剛鋪好床上的東西,何雨水又跑過來了,不過這次沒站在門口,而是直接跑進了屋站到王潤才跟前。
「我找院兒里的人都借過了,沒借到。」
王潤才也懶得理她,但是事兒得挑一下:
「聾老太不是說我不安好心嗎,她好心你去找她,你罵她一頓我就借給你,而且罵一句我還獎勵你一毛錢。」
「老太太又沒錯,我罵她幹嘛?」
「不罵沒錢!」
「你這個惡棍!」
「更沒錢了。」
小姑娘又堅持了半個多小時,等王潤才收拾完買來的東西,看到她還沒離開,心裏就煩了,指着門口對她說:
「我沒閒錢給你,你既然這樣,就從我這兒滾出去!」
「哼!你欺負人!」小姑娘回了一句嘴。
王潤才直接架住他的胳膊把她推了出去:
「啥破玩意兒,你給我滾蛋!」
出了門正好遇到劉光天放學回來。
王潤才喊他一句:
「光天,過來!我剛才出去買東西買了些糖回來,拿給你吃。」
說着從電工包里掏出一大把糖遞給他。
劉光天雙手捧着就往書包里塞:
「叔,還是大白兔啊,這可是好糖。」
說着還填進嘴裏一塊。
「別光顧着自己吃啊,給光福兩塊。」
王潤才吩咐到。
「好嘞叔,我給他兩塊!」
王潤才把他拉到跟前小聲說:
「光天,聾老太太上次砸了我的家,我還沒報仇呢,想不想幫我報仇?不白干啊,我給錢!」
「怎麼個給法?」
「罵五十句,或者十分鐘,五塊錢怎麼樣?」
「太行了啊,這價格公道!叔,你等我一會兒,我把書包放下,那樣罵起來痛快!」
說完呱呱跑回家,扔下書包跑了出來,對着聾老太太的門口破口大罵。
什麼老不死的、缺了大德了、人老珠黃、越老越壞、老破鞋、老壞頭、老菜幫子等等等等,直接是脫口而出。
比後世的德雲社罵貪官,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一會兒的工夫,便有四合院居民來圍觀,這下,劉光天罵得更起勁了。
直接是跳着腳地破口大罵。
連二大媽也是只圍觀而不干涉。
其他人看王潤才在這兒,也是不敢開口說話。
罵了足夠十多分鐘,王潤才感到足夠五十多句了,從口袋裏掏出五張一塊的錢,遞給劉光天四張,把另外一張遞給二大媽。
二大媽看看手中的錢,忽然之間有了想法,朝劉光天大喊一聲:
「你跟我換過來!」
劉光天回她一句:
「憑嘛!」
二大媽便轉身摸起笤帚疙瘩沖了過來:
「就憑這個!」
嗖~
劉光天狼狽逃竄。
二大媽剛想去追,被王潤才一把拉住,在耳邊耳語一句:
「他書包里有奶糖,我剛才給的。」
二大媽立馬面露喜色:
「真的?那我找去吃一塊!晚上再找他算賬,嘻嘻!」
扭身便回了屋裏…
四合院其餘觀眾頓時失去興趣,紛紛散去。
王潤才剛想推上自行車離開,被何雨水拉住胳膊:
「我也罵,你會給我錢嗎?」
掏了掏兜,從裏邊掏出三塊錢來攥在手裏:
「我可就剩三塊了,你要罵這麼長時間,只能得三塊。
不過也合理,畢竟你的聲音要小些。」
「不行,必須五塊!」
「就三塊,愛罵不罵,不罵拉到!
實在不行,下周我再讓劉光天給罵。」
王潤才說着做出要推車走的樣子。
胳膊又被拉住:
「別走別走,我罵!我下周還罵,你再給我一次可以嗎?」
「那你得罵到劉光天這個水平,我才能考慮從你們中間選一個人。
你要是罵得我不滿意,我幹嘛選你?」
何雨水想了一下:
「我盡力,我沒怎麼罵過人,不過我會努力!」
「罵吧,我看着時間,罵十分鐘。」
「知道啦。」
接下來的十幾分鐘,聾老太太又接受了一波語言暴力,連竊取政府的補貼都給罵出來了。
看來何雨水這個小姑娘還是懂政策的。
潑婦有文化,更可怕!
整個過程中,儘管外邊人聲嘈雜,聾老太太一直躲在屋裏沒露面。
或許是死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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