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國士第四百一十四章噗嗤噗嗤

    「嘩啦!」建奴本陣那邊,又傳來一陣腳步的聲響。又有一隊大約千餘人的隊伍整齊地向前開來。

    同時,又上百個騎兵躍上戰馬。看樣子,清兵覺得要想擊潰這兩千明軍不過是一個簡單的任務。接下來的追擊,就是騎兵的活兒了。

    聽到號角,走在前面的那兩百巴牙喇兵的速度明顯地快起來,他們口中發出意義不明的吼叫,將盾牌全力頂在自己身前,準備迎接明軍長矛手的第一『波』戳刺。

    孫元在陣中看得忍不住淡淡一笑,建奴刀盾手的心思他最明白不過。這些巴牙喇兵武藝高強,若是單打獨都,一個人打三到五個明軍士兵不在話下。且身高力壯,如果換成別的明朝軍隊,他們只需用盾牌擋住長矛,然後將身子一側,就能直接切進明軍大陣中。以這個時代的明朝邊軍的訓練程度和勇氣,遇到這種情況,也只有崩潰一條路可走。

    只可惜,清兵的戰法遇到孫元的長槍右刺戰術,也就是待宰的羔羊。長槍右刺破盾戰術,在後世的軍事論壇上可是一個長盛不衰的話題,對於如何破盾以及長矛方陣在冷兵器戰場上該如何使用,網友們已經總結出一整套經驗。甚至還有人依靠這套戰術,寫了幾本架空歷史小說。

    前世做為一個軍史發燒友,孫元對這套戰法自然是耳熟能詳。穿越到明朝之後,他也懶得費那個腦筋,直接照抄這個已經被網友們補充得極為完善的戰術。

    又經過兩三年的實戰檢驗,這一仗,以兩千對五千,孫元並不覺得有什麼難度。

    最後的問題只是,清兵能夠承受什麼樣的傷亡,又能堅持多長時間。

    「轟隆!」就在一個瞬間,建奴的前鋒已經撲到寧鄉軍陣前,剩餘的一百多人同時朝中間一個收縮,隊型密集起來。

    「長槍,向右!」無數口令響起。

    這樣的口令在過去的兩三年裏,幾乎每日都要聽個上百次,已經深深地印在寧鄉軍每一個士兵的腦海里,已經成為下意識的行為。

    「刺!」

    「刺!」

    「刺!」

    口令中,幾乎沒有人有一絲的猶豫,無論眼前是否有敵人,無論敵人是否已經近得快要和自己鼻子碰鼻子,所有的士兵手中的長矛都瞬間向右一刺。

    眼前,全是飛舞的槍桿子和雪亮的槍尖。

    衝到最前頭的巴牙喇軍同時一呆,自己明明已經衝到敵人的跟前。按照正常情況,敵人應該當頭一槍刺來才對,所謂棍打一大片,槍扎一條線。按照武術上的說話,扎槍,得以腰為圓心,利用腰力,側身全力一刺。這一槍得刺得又平又直才算合格。

    當然,自己也有信心用盾牌抵住敵人這一槍。接下來,就是最迅速的格擋和砍殺。

    但敵人卻偏偏放下自己不理,反朝旁邊斜刺,即便是刺在空氣里,依舊是虎虎風生的架勢,這不是搞笑嗎?難道這一隊明軍已經被我建州勇士嚇傻了,連槍都刺不正?

    可接下來所產生的戰果,卻讓清兵突然發現,真正可笑的卻是自己。

    幾百杆長槍從清兵防守虛弱的右側,從盾牌於盾牌連接處的縫隙刺進來,深深沒入自己的右肋。


    有的人因為個頭矮小,甚至直接被扎穿了脖子。

    有武藝高強的清兵見旁邊有長矛刺來,下意識地想回刀去擋,只可惜敵人的長矛從不順手的一方過來,一時間卻慢上了半拍。

    敵人的長矛來得是如此之快,這才是真正的槍扎一條線。只不過,這條線是斜線。

    這一隊巴牙喇軍人人身上都穿着鐵甲,手中舉着盾牌,頭上還戴了一頂頭盔。若是被刀劈中,也不過留下一到淺薄的白印子。只可惜,他們面對的是長矛。在這種戳刺類兵器之下,棉甲、鐵甲就如同紙糊一樣。

    劇烈的痛楚瞬間奪去了清兵身上的力氣和生命。

    「啊!」沖在前前排的建奴幾乎人人中槍,慘烈的號叫響徹底天地。這大概是清軍和明軍從天啟年開始起來,歷次作戰中所發出的慘叫聲最多的一次。

    這叫聲是如此的響亮,可刺出這一槍的寧鄉軍士兵卻不為所動,幾乎同一時間,所有人都瞬間將槍桿一轉,將敵人的內臟攪爛,然後「喝」一聲收槍。

    這個動作,這一年半以來,在費洪、韶偉、犟驢子、溫度健全等人的訓練下,每天都要重複上千遍,早已經成了條件反『射』。

    上百條鮮血同時標上天空,『艷』紅淋漓,然後如雨幕一樣落下,淋了下面的人一頭一臉。

    剛才火槍齊『射』之後的白煙尚未散盡,此刻,已經被血雨染成了瑰麗的粉紅,盡顯冷兵器戰場那殘酷的美麗。

    血水撲了寧鄉軍士兵一頭一臉,並順着他們的眉『毛』、顴骨、鼻尖一滴滴往下落,卻沒有一個人伸手去擦,依舊是面無表情地平端着長槍,瞪着灰白『色』的眼珠子麻木地看着前方,恢復戰鬥狀態。

    因為他們知道,只要稍微動一下,等待自己的就是軍官們劈頭蓋臉的呵斥和懲罰。是繞較場跑二十圈,是一千和俯臥撐,是替戰友梳十天馬桶。那……實在是太可怕了,那種不堪回首的記憶,再不想來一次。想比之下,戰場上的死亡又算得了什麼?軍官的呵斥、處罰、無休無止的班務會,觸及靈魂的批評和自我批評,才是比死更叫人感到懼怕的事情。

    這一排長矛有刺,又有超過六十個建奴倒在地上。死去的人一了百了,活着的人因為疼痛在地上不住翻滾,『抽』筋。

    加上先前的火槍齊『射』,建奴的第一『波』進攻已經有超過五成徹底失去了戰鬥力。

    犟驢子提着槍斧站在方陣的一角,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幕,心中鬱悶到極點。本以為,這一仗打起來,又有這麼多真韃,怎麼說也得來一場驚天動地的大廝殺才是。

    可一場叫人熱血沸騰的大戰並沒有發生,寧鄉軍士兵只需一個右刺、收槍,戰鬥就結束了。沒有電光石火,沒有爆風驟雨,沒有雷霆霹靂,有的只只砍瓜切菜、殺『雞』宰羊。

    自己剛才揮了半天槍斧,也選擇好了目標。可等到硝煙散盡,那些看起來強大到不可一世的敵人卻已經躺在了血泊之中,這讓犟驢子有種用盡全力一拳揮出,卻打空了的感覺。

    寧鄉軍很強這一點,作為軍對的高級軍官,犟驢子自然是相信的。可強成這樣,卻叫人難以想像。

    長矛火槍戰術寧鄉軍以前也不是沒站戰場上使過,滁州大戰,和阿山的大戰。那兩戰,倒還是有來有往,打得甚是熱鬧,不相今天這樣簡單。

    經過了一年多的訓練,這支寧鄉軍竟然強成這樣?

    這不是天兵天將嗎?

    後面的建奴顯然被寧鄉軍這個戰法驚住了,剩餘一百來人同時呆了呆,停了下來。

    後面,清兵的號角聲又響起來,第二支開來的千人隊已經緩緩『逼』近。接



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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